第十章大唐犹有李绩(9)

5、见证后宫天子气

高宗永徽元年（650）九月，李固求解职。冬，十月，戊辰，解李左仆射，以开府仪同三司、同中书门下三品。

永徽四年（653）二月，以开府仪同三司李绩为司空。

在高宗朝中，专掌朝政的是长孙无忌、褚遂良。李绩回朝后，一贯行事低调。李绩说：“李绩本是武将。朝堂上之事，李绩不应过多言语。”

“所谓臣子，本是食禄尽职。做好分内事，也可无愧于先帝之托了。”李夫人道。

李绩摇摇头。他其实不敢说无愧于先帝之托。他只是明白，即使太宗有意于笼络所有的力量，但是事到如今，长孙无忌其实和李绩所走的路不同。所以在如今的格局中，必须是李绩保持低调。

但是有一天，李绩上完早朝，回到家里。冷不丁说了一句：“恐怕迟早变数生。”

李夫人听得，诧异道：“夫君何以言此？”

“嗯？”李绩挥手道：“没事，没事！”

“夫君说变数生，可是朝廷有什么动向？”

“我也就随口的话。”李绩道，“如今不是朝野安宁么？”

李夫人看李绩不愿意说下去，也就作罢了。

几天后，朝廷内外，街头巷尾，客店酒肆里，传议着一个共同的话题：王皇后杀了武昭仪的女儿。

这日，李绩一回到家里，就听到几个小丫头聚在一起，窃窃议论着宫中武昭仪女婴的死事。李绩咳一声，皱眉道：“小丫头不可妄议宫事。”

几个小丫头一哄而散。

李绩径直进房，心绪有些纷乱。倒不是自己跟事情有什么关系。只是人在朝中，难免受朝野风云的影响。听到到处都在议论帝王家丑事，未免不舒服。

李夫人看李绩回来，不发一语。知他心绪不好，亦知趣噤声。

直到晚上，灯光摇曳中，李绩才禁不住自己跟夫人道：“发生此事，皇上恐怕有废立之意。”

“真是皇后杀了小公主？”李夫人小声道。

“谁知道？反正皇上到武昭仪寝宫，武昭仪一边行礼，一边欢笑着让皇上看小公主。掀开被褥，小公主已经没有呼吸，体温犹在。皇上和武昭仪皆惊，左右说：‘皇后刚来过。’皇上立时就怒道：‘皇后杀吾女。’武昭仪就在一边哭诉皇后的不是。皇后就是有百张嘴巴，也辩解不清。”

“皇后为什么要杀小公主？”

“皇后根本没道理杀小公主。”

“如此说，不是皇后……”

“哎，恐怕也就武昭仪清楚了。反正现在事实是这样。皇上本来早就不喜欢皇后，现在一心要废后。”

“长孙无忌、褚遂良他们会同意吗？”

“就看谁斗得过谁了。”李绩眉头深锁。

“朝堂上少说话吧。”李夫人道。

“早知道武昭仪不是安分角色。”李绩似是自言自语。

其实，一直以来，对后宫的争斗，李绩虽不能尽知，却也大致都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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