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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爆发以后,汪精卫就公开宣扬:“战必大败”,积极主张对日投降。他是个权欲狂,一向以孙中山的继承人自居,然而在与蒋介石的明争暗斗中,屡处下风,忖度在独揽一切的蒋介石手下,永无出头之日。因而想通过中日和谈,换取日本帝国主义的支持,取蒋介石而代之,成为中国的最高领袖。他于1938年7月,派亲信、外交部亚洲司司长高宗武秘密赴东京,与日本军政首脑会谈,商定由汪精卫出面“交涉和平”,“收拾时局”。
1938年 11月中旬,高宗武与国民党立法委员梅思平,受汪精卫之命潜赴上海,与日方代表今井武夫和伊腾芳男,在江湾重光堂密商对日和谈的条件与推进办法。经8天讨价还价,双方签订了《日华协议记录谅解事项》、《日华协议记录》。
26日,梅思平将密约缝在西装马甲里,带回重庆向汪精卫报告。高宗武则留在香港,居间联络。
当时,汪精卫召集周佛海、梅思平、陈公博、曾仲鸣、陶希圣、陈璧君等开了六七次会。陈公博反对汪精卫单独与日方言和:战固然要一致,和也要一致,在国民党内,不可有两种主张,否则易为共产党所乘。再则,匆匆离开重庆,日方一旦变卦,我等将陷于进退失据的困境,如签订《塘沽协定》历史重演,汪先生将遭万众责备。
陶希圣则为安危担心:“军统暗探比比皆是,一旦泄漏天机,大事不成外,身家性命难保,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梅思平抬出日本人压众:“汪先生离渝,日本政府发表对华新政策声明,均报请日本内阁确定。如不烙守,日方便以为汪先生无诚意,久后再联系就难了。”
周佛海附和道:“是啊,汪先生如不如约脱离重庆,另组新政府也就不能。”
汪精卫咂咂嘴:“与日本人的交道,是不大好打的,当年日本副领事藏本明明自己走失,其大使却向我这个外交部长要人,一日数次咆哮汹汹,回想起来不免心有余悸。”
一心想当第一夫人的陈璧君,再也按捺不住了,瞪了丈夫一眼;“如此优柔寡断,畏首畏尾,能成得了大事?时不可失,机不再来,一定得离开重庆!老蒋也想与日本谋和,他若知你捷足先登,会放过你?你留在重庆还想挨黑枪吗?”
“让我再想想。”汪精卫叹了口气?这是关键的一步,不能不慎重考虑。”
以后几天中,汪精卫一直心神不定,如果不是一心想当中国最高领袖的政治野心,以及陈璧君、周佛海和梅思平等人的极力怂恿,他或许可能迷途知返了,最终决定不去跳火坑。
决定叛逃之后。汪精卫慌忙作出逃准备,他召集群奸商量从重庆去香港的路线、方法。
梅思平提议由重庆搭飞机直去香港,即被汪精卫、周佛海否定。原因是:汪精卫身为党的副总裁、国民参政会会长,地位显赫,公开去香港太冒险。
“还是先去昆明,转道河内去香港保险。”陈璧君显得胸有成竹地说。
“龙云靠得住吗?”陶希圣惊异地问,“既然途经昆明,总瞒不过这个云南王。”龙云当时是云南省主席。“一百个放心,云南王早就被我拉过来了。”又是陈璧君满脸得意之色,介绍了拉拢龙云的经过。
蒋介石迁都重庆后,将云南地方部队调往前线,以抗战为名达削弱龙云势力之目的,龙云深为不满且与之矛盾日益加深。汪精卫利用矛盾,对龙云极力利诱拉拢。不久前,陈璧君以中央监察委员身份,两度赴昆明视察向南洋华侨募捐,为龙云开发个旧锡矿及提供军需费用。她又有意无意流露对蒋介石的种种不满情绪,龙云也知蒋汪素存芥蒂,又知汪精卫一派在中央很有些势力。决意依附汪精卫以增强与蒋介石抗衡的力量,所以直言指责蒋介石,无所忌惮。当下陈肇君心中暗喜,趋声附和。当时陈、龙二人一唱一和,愤满之情达于极点。当陈璧君说到,汪精卫在中央徒有虚名,想换换环境时,龙云慷慨而言:“汪先生如果来昆明,我很欢迎,如果愿由昆明出国,我亦负责护送,一切决无问题。”
正因为有了龙云这个表态,汪精卫才敢放心地借路云南了。
对于如何走法.群奸议决:以分散出走为宜。具体安排是:梅思平日内先经香港去上海,向日方报告商讨的一切。周佛海本是国民党代理宣传部长,以视察宣传为名,于5日去昆明。陶希圣托词讲学尾随而去,此人身任艺文研究会总干事。陈公博系四川党部主任委员,常驻成都,于19日直飞昆明。汪精卫夫妇与曾仲鸣18日走。
离出逃的时间日近一日,汪精卫依然去中央党部办公,与平时一样衣冠楚楚、整齐且举止文雅,不失君子风度。汪公馆也显得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然而每至深夜,大门紧闭的汪公馆里,汪氏夫妇便忙碌开了;或是处理文件书籍,或是收拾家私杂物,以便于行动出发。他还以节省开支支援前线为名,辞退了几个靠不住的佣人。
当时处于战时非常时期,即使中枢要人离开重庆;均需最高当局批准。正巧蒋介石在前线视察,给汪精卫叛逃开了方便之门。他嘱交通部政务次长彭学沛,预订了10日飞昆明的机票,并嘱保密。彭学沛是汪派中人物,自然守口如瓶。
9日那天早饭过后,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汪精卫拿起一听,传来了蒋介石的文胆、军事委员会副秘书长陈布雷的声音:“蒋委员长已从前线回了重庆……”
“啊?!”如遭五雷击顶,汪精卫脸色倏变,然而他立即镇静下来,“啊呀,外边汽车发动,听不清楚,你讲大点声。”
“委员长回来了,要汪先生下午2点参加会议。”陈布雷提高了嗓音说。
“知道了,我准时出席。”汪精卫放下听筒,用手背抹着额头的津津冷汗。随之将蒋介石回渝的事告诉了妻子陈璧君。
陈璧君一听也慌了手脚,武汉失守以后,老蒋一直在前线视察,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一定是冲着我们的事来的。
曾仲鸣与陈璧君所见一样:“完全有可能,汪先生是副总裁,蒋介石回重庆,照理应先通知汪先生,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下午开会决不能去,以免自投罗网”。陈璧君越想越怕。
“事情不一定那么严重。”汪精卫紧张的心渐趋平静,用手指敲着太阳穴分析说,“中央已作规定,中枢领袖乘飞机一不拍发电报,二不告诉航空公司,意在保密,故蒋介石回重庆似为突然,实属正常。再则,与谋和之事,只我们几个知道,均极端可靠,不会走漏风声。其三,若是天机泄露,必在泞不及防中被逮捕;岂容你我安然在此?”汪精卫分析的条条是道。
“话虽这么说,然防患之心不可无,去开会时把手枪带上。”陈壁导仍是放心不下。
汪精卫点点头:“小心一点是应该的。”他眼露凶光,“若有突变,叫蒋介石同去地狱!”
夜深沉时,汪精卫终于回到了家里,陈璧君如释重负,遂问丈夫明天能不能走。
汪精卫缓缓摇了摇头:“会上,蒋介石再三强调,抗战为即定国策,务必烙守,不容言和。这些话显然是针对我来的,似乎对我有所怀疑。再则,近几天都有重要活动,蒋介石均要我参加,故不能轻举妄动,且过两天再说吧。”他草写了两行字,递与曾仲鸣:“这是给佛海的电报,你快去拍发。”
紧接着,汪精卫又退掉了预定的飞机。蒋介石突然回渝,打乱了他的叛逃计划,一时无法脱身,他还担心行动有否暴露,因而惶惶然不可终日。
12月8日清晨,昆明金城银行二楼。
陈春圃人未到而声生到:“周先生,有电报来了。”
周佛海急忙下床开门,将密电码交与陈春圃;“快快译出来。”
不一会儿,陈春圃已将电文译出:
“兰妹因事不能如期来,秀妹出阁佳期不必等候。”
他左看右看,一时不解其意。这时,周佛海洗好脸拿过来一看,失声惊叫:“出了麻烦了。”一屁股跌坐在沙发里,呆若木鸡。
原来电文是隐语。“兰妹”是汪精卫的代号,“秀妹”指的是日方,“出阁佳期”是谓日本政府发表对华新政策声明的日期,总的意思是:汪精卫因故不能依原定时间离开重庆,要周佛海速告诉日方,不必等他而误了发表声明的日期。
周佛海苦苦思索:汪精卫不能如期离渝究竟出何原因?是气候恶劣不宜起飞?是身体欠佳?莫非出了纸漏?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不寒而栗!
汪精卫不能如期出逃,也使日本政府陷于被动,近卫首相以身患感冒为托词,取消了原定12日的广播演说,声称延至14日。两日之后,仍未得到汪精卫离开重庆的消息,便以重感冒未愈为由,暂时取消了演说。
蒋介石回重庆后,又是会议,又是视察,日程安排得满满的,汪精卫都必须陪同。
时来运转,机会终于来了。
17日傍晚,陈布雷打来电话,说明天上午,蒋介石将要给年轻的中央委员训话,问他是否参加。
汪精卫闻听,一阵惊喜。因为按惯例,此种会议,作为党的副总裁的他,是可以不出席的,遂以急于准备演讲稿去外地演讲为名推辞了。他决计趁蒋介石去训话之时,逃离重庆。
1938年12月18日上午,正当蒋介石在中央党部礼堂全神贯注讲话时,汪精卫开始了他的出逃计划,一辆吉普车从汪公馆大门缓缓滑出,拐上大街,往珊瑚坝机场而去。
车至机场外停住,陈璧君拉开窗帘一角,观察四周动静,见无异样,招呼众人下车,闲话着向候机室走去。
她的前脚刚跨进候机室,似触了电般一怔,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脸露惊煌之色--
斜对面靠墙长条椅上,坐着空军司令周至柔,旁边站着四五个警卫,个个腰插快慢机,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其中一个,似已看到了陈璧君。
是否蒋介石今周至柔来监督我们?陈璧君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继而一想:何必疑神疑鬼呢?他若发现我们来而复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成败只在今朝。于是满面春风走了进去,抢先招呼道:“哦,周司令也在等机,是去前线,还是另有公干广周至柔一见是陈璧君,忙不迭地站起:“汪夫人,您请坐,夫人是……”
“汪夫人有点公事,去昆明走一趟。”曾仲鸣抢先代为回答。
“那再好没有了,我也去昆明。”周至柔在陈璧君旁边坐下。
听说周至柔也去昆明,陈璧君暗暗叫苦。她佯作轻松地与周至柔闲谈起来,暗中留意对方言谈举止正常,心里才稍稍安定。离起飞时间只十分钟了,乘客已验票登机,周至柔起立请陈璧君上机。
“周司令先上好了,机上见。”陈璧君有意要把他支走。周却不走,大概出于对这位副总裁夫人的尊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还是汪夫人先上。”
这下可把陈璧君急坏了,也算是急中生智吧,她转身向曾仲鸣:“稍等一等,我去去就来。”说着径直向标有“女厕所”字样的方向走去。周至柔这才先行上了飞机。
几分钟又过去了,汪精卫仍杏无踪迹,陈璧君不时注望通往机场的公路,急不可奈。她再次看了看表,离起飞只有三分钟了,便要曾仲鸣通知机场,说汪精卫有事去云南,因批示紧急公文迟到,飞机暂缓起飞。
正在这时,珊瑚坝上一辆轿车飞驰而来,一转眼已到机场外,是汪精卫到了。陈璧君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从丈夫手里接过小皮箱,悄声告诉他周至柔也在机上。
在机场上的军统特工,对汪精卫去昆明事前一无所知,不敢贸然上前查问。汪精卫见他们注视着自己,索性走了过去,道声“辛苦”,又亲热地与他们握手。然后与陈璧君指指点点,谈笑风生,故竟饶了一个大弯,慢悠悠地走向舷梯。
“江副总裁好!”周至柔瞥见了汪精卫,忙忙向机舱口迎接,还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汪精卫颔首还礼,笑容可掬:“刚才壁君告诉我,周司令与我们同机,好极了,多了个旅伴。”
飞机滑行一段后,头一昂,斜插云空。汪精卫轻舒了口气,与陈肇君相视一笑。
当时午后一时许,飞机飞临昆明上空,盘旋几圈后徐徐阵落。汪精卫向外一看,破口大骂:“龙云这个老滑头,搞得什么名堂。”
机场上人山人海,彩旗飘拂,军乐声锣鼓声大作。龙云一身新装,率文武官列队迎接,“欢迎副总裁莅临视察”的大横幅特别显眼。汪精卫怒不可遏:“谁让他搞这么大场面?仲鸣,你去告诉他,就说我身体不适,一律改日延见,把欢迎队伍撤去!”
待机场上人们尽行散后,汪精卫方才下机匆匆钻进汽车,去了下榻处。一路之上,欢迎标语到处可见,他越看越气,拉长着脸一言不发。龙云佯作不知,热情地向他指点街景。
送走龙云后,汪精卫把气都出在陈春圃身上:“饭桶,叮嘱你让龙云一个人来接,为什么来了那么多人?还贴了那么多的标语?”
陈春圃哭丧着脸解释:“我把汪先生的话转告了龙主席,他当时是答应了,事到临头突然变了,通知厅、署、局长迎接。我发现后要他改变,他说来不及了,汪先生怪罪下来由他负责。”
“这老滑头居心不良。”汪精卫益发生气:“我是托词来昆明的,知道的人越多,就越难对付,将来他们明白真相后,还不是群起攻击骂得更凶吗。”
龙云当然有自己的打算,他是在预留后路。汪精卫来昆明事秘而不宣,将来蒋介石追究起来,助江叛逃的罪名不可推卸,于是他才安排了盛大的欢迎场面。
傍晚时,龙云打来电话,说是晚上宴请美国大使詹森,欢迎汪精卫光临。汪精卫余怒未消,以机上受颠簸、身体疲乏为由一口回绝了。
汪精卫因与周至柔同机,待周一回重庆,自己到昆明的事即会传到蒋介石耳中。又昆明朝野都知他来此,所以不敢在昆明耽搁。当即他告诉陈璧君:“在昆明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明天一定离开。”于是打电话给龙云,要他于招待美国大使之宴会散后,前来商谈要事。
汪精卫与龙云密谈至深夜,向龙云托出了离渝推行“和平运动”的计划,末了他说,“该说的都已告诉了你,你如是不同意,即可电告重庆把我扣留,向蒋介石邀功请赏。”讲此番话时汪精卫形似镇定,心实紧张,不安地等待回答。
龙云笑笑说:‘“汪先生何出此言?汪先生的努力真能达救国之目的,我必赞同。不过有一点,希望汪先生与日方交涉,日军在一年内撤退。”
“我必向日方力争实现之。”汪精卫心定了,“既然你赞同我的意见,就请给我定一架飞机,明天飞河内。”
龙云当即拍板:“定机位的事包在我身上,由省府出面包一架专机,明天我亲自恭送。”
1938年12月19日,汪精卫一行如漏网之鱼,钻进了龙云包租的欧洲航空公司客机仓惶出逃,飞往河内。为麻痹蒋介石,他在上机前发电重庆,意谓飞昆明时,以飞行过高,身体不适,且脉搏时有间歇,拟在昆明多留一日,然后返渝。
从此,汪精卫背叛了祖国,沦为卖国投敌的头号汉奸。
汪精卫是国民党副总裁,时任国民政府国防最高委员会主席,是当时中国仅次于蒋介石的第二号人物。他的突然叛逃,立即引起国内外舆论的猜测,成为中国抗日战争时期的一件大事。
1938年12月20日,蒋介石在陕西西安接到龙云的报告大吃一惊。这一天,蒋介石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此事殊所不料。当此国难空前未有之危局,不恤一切,拂袖私行,置党国于不顾,是岂吾革命党员之行动乎?痛惜之至!惟望其能自觉回头耳!”
12月24日下午,蒋介石由西安回到重庆。当天晚上,即通过顾问端纳转告美、英两国驻华大使说:“汪兆铭无权和任何人谈判和平。中国不但没有想到和日本谈和,而且现在正准备大规模之抵抗。”因为汪精卫脱离重庆后,流传着这样的推测--“汪兆铭受了国民政府的密令,是和战两面工作的一个使者”,所以蒋介石才急忙发表了这个声明。与此同时,蒋介石秘密派遣谷正鼎携带着一份外交护照及旅费,飞越南面交汪精卫。26日,蒋介石发表《驳斥敌相近卫荒谬声明演词》指出:“这是敌人整个的吞灭中国独霸东亚进而以图征服世界的一切妄想阴谋的总括,也是敌人整个亡我国家灭我民族的一切计划内容的总暴露。”这一天,恰好是国民党中央党部纪念日,蒋介石到场并讲了话,批驳了日本提出的建立“东亚新秩序”的主张。他说:“日本真正之所欲,乃在整个并吞我国家,与根本消灭我民族,而决不在所谓中日合作或经济提携等等的形势。”在这次的讲话中,蒋介石绝口未提及汪精卫叛逃一事。27日蒋介石致电汪精卫,劝他速返重庆。29日,汪精卫发表唁电并致书国民党中央,认为他的行动同原来蒋介石通过陶德曼同日本搞和谈是一致的。
关于蒋介石同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进行谈判的事,汪精卫所说倒也不差。1937年 11月下旬,日军已迫近南京并多次轰炸南京。在这种情况下,蒋介石和汪精卫分别住到了中山陵自己的房子里,冒着危险滞留南京,与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秘密谈判,试图通过他与日本政府“议和”。后由于日方所提条件甚为苛刻,丧权辱国的条款太过明目张胆,故尔蒋、汪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违,最终没有向日本妥协。在当时全国人民一致要求抗击日寇侵略的情势下,蒋、江联手秘密求和,的确不是什么值得称颂的好事。所以,蒋介石当时曾要求陶德曼“一切都不要公布。”可见他也知道这种事是见不得阳光的。而汪精卫叛逃后,居然将此事捅了出来,这当然使蒋介石感到非常恼火。此后数年间,蒋介石一直命令手下的特务组织不惜一切代价刺杀汪精卫。出以公心,是绞杀汉奸;而出以私心,则多半与汪精卫“说话太多,知道的秘密太多”有直接的关系。
1939年元旦,蒋介石主持召集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讨论了汪精卫的“唁电”并最后决议:“永远开除汪兆铭党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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