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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英的第三支雕翎箭正中陈士德的哽嗓咽喉,陈士德应声而倒。三军们一见主将阵亡,各个转身逃跑,一哄而散。郭英撒马来到胡大海的切近:“二哥,你怎么也落到这里呢?”胡大海笑了:“兄弟,我是来找你四哥的。”郭英说:“我也是来找他的。二哥,我四哥在哪儿,你知道吗?”胡大海说:“就在山口里边呢,你跟我走吧。”哥儿俩圈马回来去迎接四爷朱元璋。这时候朱元璋等人走出了山口,弟兄们见面悲喜交加,各诉衷肠。郭英将马匹、兵刃和盔甲交给了朱元璋。朱元璋一看自己的枪、马、盔甲失而复得,完好无损,心中万分高兴。那匹马与主人久别重逢,高兴得直打响鼻,又用舌头舔主人的手。郭英说:“大家不如先和我回兴英岭,那里有两千喽罗,山势险要,粮饷充足,易守难攻,我们可以暂做安身之处。”朱元璋说:“刘伯温先生约我到于桥镇,想必他早在那里等候了,我们还是先奔于桥镇吧。”弟兄们正在说话,忽然左右两山有两支人马向他们包围过来。原来是陈也先的两个儿子陈士宽、陈士佩带兵前来接应陈士德。他们走到半道上就听逃兵说陈士德死在了一个小将之手。俩人心中又急又恨,收拾了兄弟的残兵,带着自己的队伍,杀奔飞虎峪。这两个人非常奸诈,一边走一边商量。陈士宽说:“兄弟,咱们这回干脆就用兵垫吧,朱元璋虽然是个卖鸟梅的商人,可是他手下倒有几位高人:金枪教师梅士祖,金刀太斗马从容,还有什么华云、何二愣。听说半道上他又收了两名上将,咱们可得谨慎、小心。”陈士佩说:“哥哥言之有理。小弟想,依仗咱们单打独斗是不行的,只好以多胜少。”哥儿俩商议已毕,来到山口,指挥三军一拥而上。兵丁们各摆刀枪杀上前来。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朱元璋这伙人里能打的只有胡大海、华云、郭英几个人了,其余的早已是人困马乏。老百姓们又没有正式兵器,又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只得勉强挣扎,咬着牙顶着。两千大军一块围上来,真跟人山人海一样。陈士佩首先上阵,他大喝一声:“反叛朱元璋!你还不下马领死,等待何时!”郭英在马上闪目观看,只见这位将官头戴亮银盔,身穿亮银甲,内衬素罗袍。坐下一匹白龙驹,手擎一杆亮银枪。郭英说:“四哥,小弟前去会他。”拍马拧枪冲了过来。两人也不搭话,便战在一起。陈士佩将枪一抖,直奔郭英胸前刺来。郭英见陈士佩的枪到了,将自己这杆枪向上一提,用力向陈士佩的枪上一砸,就听当啷一声,将陈士佩的枪砸出圈外。郭英将枪向后一撤,前后一合把,照定陈士佩咽喉就刺。陈士佩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耳听噗哧一声,这一枪正中陈士佩的咽喉。陈士佩翻身落马,气绝身亡。陈士宽一见兄弟被郭英刺死,不由得勃然大怒,高声叫道:“朱元璋你胆大包天,反叛国家,连伤我二弟,岂能容得!”说罢拍马上前。朱元璋一看来的这位将官,头戴镔铁盔,身空镔铁甲,内村皂罗袍,坐下一匹乌骓马,手中一把大刀。胡大海说:“四弟、七弟你们都别上去,让我去会会这小子!”说罢催马上前。胡大海说:“小子,报个名吧,你胡二爷爷的斧下不死无名之辈!”陈士宽说:“我乃三江大帅的大公子陈士宽是也!你家少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通上名来!”胡大海说:“我姓胡名大海,人称水龙神赛灶王。小子,撒马过来吧!”陈士宽一踹镫,马抢上首,使足膂力将大刀向上一举,直奔胡大海头上剁下。胡大海将斧纂向前一顺,跟见陈士宽的刀临近了,口中喊声:“挖眼!”将斧纂向前一探。陈士宽急忙将大刀撤回来,横着往上一推。没等刀杆沾着斧纂,胡大海将斧头向前一枪,口中又喊“劈脑袋!”陈士宽将大刀向上一托。胡大海将大斧往刀杆上一放:“钢斧子!”陈士宽说声:“不好!”用大刀向外一推,把胡大海的大斧推出去了。胡大海抡圆了大斧,照定陈士宽的脖梗就剁:“抹脖子!”陈士宽急忙将大刀向怀中一抱,刀头朝上,刀纂朝下,当哪一声将胡大海的斧子磕出圈外。二马错镫,胡大海用了个脑后摘筋的架式,抡圆了大斧,照定陈士宽的后脑海,嗖的一声砍来。陈士宽想要背大刀招架,已经来不及了,就听噗的一声,脑袋开了花。郭英一看,二哥这些年长进不小,直叫好。正在此时,忽听正南方咚咚咚三声炮响,惊天动地。只见灯笼火把、亮子油松,照如白昼一般。这一队人马像一条火龙一样,从南边涌来。朱元璋定睛观看,前面一杆大旗开道,后面两千庄丁团练,个个头巾号坎。再往后的一队个个头戴虎皮头巾,身穿青布衣,虎皮披肩,虎皮战裙,虎皮靴子,左手拿着虎头牌,右手擎着钩镰刀。当中一员大将,平顶身高九尺开外,虎背熊腰,膀阔三停,头戴青铜荷叶盔,身穿青铜连环甲,内村一件宝蓝征袍,大红的中衣,虎头战靴。再往脸上看,面似蓝靛,发如朱砂,两道红眉斜插入鬓,一双虎目,光华炯炯,鼻直口方,颔下满部红钢髯,扎里扎煞,洒满胸前。坐下一匹青鬃马,手擎九耳八环刀,威风凛凛。这正是花刀将军于金彪。在他的旁边有一匹白龙马,马上端坐一位道士,面如白玉,三绺墨髯,头戴九莲道巾,迎门镶美玉;身穿八卦仙衣,腰系水火丝线带,双垂灯笼穗;足下白袜云鞋,手持拂尘。这正是葛藏先生刘基刘伯温。朱元璋看见刘伯温真如同夜路之人见了明灯一样,登时精神陡增,心想果然苍天有眼,我的救命之人到了。只见于金彪大喊一声:“众家弟兄随我杀上前去,解救朱将军和众乡民!”说罢他一马飞来,杀入重围,摇动大刀,好像削瓜切菜一般,众乡勇各持兵器也随后杀来。
这些人闯进重围,如同虎人羊群,转瞬间杀得元军纷纷后退,弃甲丢戈。官兵都逃散了,于金彪来到朱元璋面前甩镫下马,上前跪拜:“将军在上,于金彪迎接来迟,望将军宽恕。”朱元璋赶紧下马双手相搀:“哎呀!于将军快快请起,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我们兄弟和众百姓早丧元贼之手。将军功高如山,何必过谦。”刘伯温也上前见礼。大家喜之不尽,欢跃非常。于金彪说:“将军,末将承刘伯温先生指教,前来迎接,现已在庄内备齐了酒宴,给将军及众位英雄压惊,请将军进庄。”大家前护后拥进了于桥镇。
于金彪安排道人及众乡民们分头用饭、休息,将家眷们引入后宅,将朱元璋以及众将请到银安殿。原来于金彪自从武科场回来,对朝廷更加恨人骨髓。到家以后,就立即招乡勇,集民夫,大兴土木,建围墙,盖大殿,修护庄河,开挖地道,暗中买兵器、积粮草,教乡勇们习练武艺,让他们懂得救国之道。名义上他有五百护庄兵,实际上在四乡八镇的地道里还藏有精兵几千,每个人都能以一当十。这些事除了刘伯温,外人谁也不知道。皆因刘伯温云游天下,广交豪杰,听说于桥镇于金彪员外散尽家财,招兵买马,聚集反元力量,便来求见。这一天刘伯温来到于桥镇于金彪家门前,烦庄丁向里禀报。于金彪早听说过刘伯温的大名,亲自出来迎接。二人见礼已毕,于金彪把刘伯温接到客房,分宾主落座。互相道了些倾慕之意,刘伯温便对于金彪说:“贫道今日至此,是有要事相商,我知道于将军兵精粮足有意反元,但未遇真豪杰,不肯出头。现在有一位反元的豪杰,就要兴兵了,还望于将军拔刀相助。”于金彪一愣:“先生,但不知所指何人?”刘伯温说:“提起此人,干将军并不陌生,你早就认识,他就是当年和阳王手下的统兵副帅,在武科场箭射至正皇帝指挥众人突围的朱元璋。这个人名扬四海,义贯九州,仁厚宽宏,人人敬重。将军若能扶保他,大业可图。”于金彪说:“先生此言甚是,我和那朱元璋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的为人我是早有耳闻。我那老朋友李善长常常提起朱元璋的才智,我也是万分钦佩。他的六弟常遇春在考场上对我的情义至今未报,他若兴兵,我于某愿尽全力报效,但不知那朱元璋现在何处?”刘伯温说:“此人现在滁州经商,此乃万不得已,我正想去找他商议在襄阳动手,你于桥镇离襄阳不远,正好能接应一阵,所以贫道特来请你帮忙。”于金彪满口答应了,刘伯温这才放心离去。
刘伯温在滁州和朱元璋约好以后,自己到襄阳城呆了半年多的光景,摸清了襄阳城的人情地理,又结识了梅士祖、马从容、华云龙、华云虎。刘伯温根据瘟病蔓延情况,估量到八月间襄阳城将有瘟疫传开。他精通医学,知道治这种病非用乌梅不可,所以将襄阳城中乌梅全部买下,存在梅马招商店。又派人去滁州给朱元璋送信,叫他收买乌梅,前往襄阳。刘伯温把事情安排妥贴,才回到于桥镇来,准备十月初兴兵,和朱元璋里应外合攻下襄阳城。没料到事情变化得这样快,朱元璋九月初就逃出了襄阳。因为于桥镇离武当山不远,武当山发生的事情,于桥镇很快就知道了。当刘伯温得知朱元璋被三江大帅陈也先的兵困在武当山时,就和于金彪带兵前去接应。现在于金彪将朱元璋等人请进银安殿,共商反元大事。胡大海不等别人说话,抢着说:“咱们反了吧,四弟你为王,我们都是你的大将。咱们杀到京城,宰了昏君,报武科场之仇。你们说好不好?”朱元璋说:“二哥之言,何尝不是我等心愿,但杀到京城谈何容易,我们手中缺兵少将,脚下又无立足之地。”于金彪对朱元璋说:“朱将军,我于桥镇虽然地方不大,但几年来筑围墙,挖地道,积粮草,练精兵,在此起事倒也能抵挡一阵。只要你不嫌弃,这块地方就由你安排,人马归你统率。”朱元璋赶快拱手说道:“感谢于将军大力相助。”刘伯温见此情景,满心高兴,就说:“贫道也有几句话要说,眼下元朝无道,君昏臣奸,横征暴敛,残害忠良,逼得百姓占山落草,挺而走险。不少豪杰揭竿而起:刘福通虎踞北方,声势浩大;陈友谅起兵九江自封南汉王;方国珍黄岩造了反;张士诚占领了高邮城。元朝的天下,四分五裂,朝不保夕。朱元璋将军雄才大略,胜过以上请人,又得天时、地利、人和,举旗称王,正适时宜。”胡大海听到这里说:“我说老道呀,什么天时、地利、人和,你倒说明白点,让咱也听听呀!”刘伯温说:“现在正是九月天气,秋高气爽,温凉适度,满山遍野青纱未落,正好调兵打仗,此为天时;襄阳地处水旱码头,四通八达,进则能攻,退则能守。于桥镇附近地势险要,高有悬崖峭壁,险有深渊,都是天然的壕堑,此为地利;胡二哥、郭七弟、于将军、梅老英雄,以及华云、何二愣等俱都是实心相助,此乃人和。三者皆备,应当立即兴兵起义,不可失此时机也。”这些人都信服刘伯温,经他一说,大家自然高兴。当时就立了朱元璋为西吴王。朱元璋说:“我朱元璋有何德能,担此重任,只怕有负重望。”胡大海说:“四弟,你不当这西吴王,难道让我当不成?”郭英说:“二哥你只可当吹牛王。”兄弟们心中高兴,排开筵席,开怀畅饮,直闹腾到半夜才去休息。
次日,于金彪将早已准备好的各种铠甲兵刃取出分发下去。为朱元璋取出皇帝所用的冠袍带履。朱元璋对众将说道:“诸位将军,我们今日在此举义旗,为的是扫平元贼,解救百姓。眼下元朝仍然强大,各地群雄正在兴起,我朱元璋虽称西吴王,但决不能以霸主自居,因此这套王冠王服我是不能穿的。感谢于将军的厚意,这套衣装暂存将军处,有朝一日,大功告成,再取不迟。众将盔甲、马匹、兵刃也一律不更换,眼下必须节衣缩食,共度难关。只有如此,西吴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刘伯温闻听,暗暗称赞朱元璋不愧是一位有雄才大略的英雄。朱元璋又晓谕全军:不得糟害百姓,不得擅入民房,不得敲诈勒索,不得私藏财物,违令者斩。
朱元璋封刘伯温为军师。下面是五虎上将:于金彪为忠义将军拦桥虎,华云为忠勇将军爬山虎,胡大海为长虹将军越涧虎,郭英为五定将军穿林虎,梅士祖为镇国将军飞檐虎。封何二愣、范永年、曹武、高石、薛仙、李霸、陈庆、冯胜、杨春、李茂为副将,号称“十猛”。马从容老人家在武当山突围时被陈也先一箭射死,追封立国将军,择日厚葬于兰山。然后其他人都按功劳大小、能力强弱加以升赏。一日,于金彪上前参拜,“启禀贤王,为振我军军威,特为五虎上将制成任标旗一套,不知可否使用?”朱元璋想,冠袍带履我不让换,已经使于将军扫兴,这个任标旗再不让用就不合适了。便说:“于将军请起,任标旗可以使用。”不一会兵丁们把做好了的任标旗打了出来,唰唰唰全部抖开。朱元璋所用的是杆大纛旗,其余每杆任标旗,分青、黄、赤、白、黑,每个中间都有一个白色光环,里面绣上本人的姓氏。
霎时间,旗幡招展,绣带飘扬,五颜六色,光华闪闪,好不威风。朱元璋下令三军列队,祭纛旗。只听得鼓乐喧天,大队人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教场,用敌将陈士佩的首级祭了纛旗,然后犒赏三军。西吴全军上下,人心欢快,军威大振。
大家正在快乐之时,忽听东、西两个庄门外炮声连天,蓝旗官飞跑入内:“报!主公,军师,大事不好了,襄阳大帅张玉带兵八千,在东庄门外骂阵,要主公亲自出马。西庄门外三江大帅陈也先带精兵一万也在讨阵。”朱元璋忙问刘伯温道:“军师,我们初到于桥镇,立足未稳,就有两军前来夹攻,你看这一仗应该怎样打法?”刘伯温笑了笑:“他们来得正好,贫道正为主公无帅而担扰,既然他们来到,这是个好机会。您可以从他们二人中间选拔一帅,为我西吴效劳。”朱元璋一听,心想,得了,老道你别做梦了,那敌国之帅哪能保我呀?”军师,那三江大帅陈也先跟我有杀子之仇,是我打死了陈士仓,他四个儿子都死在咱们手里,那老贼岂肯保我?那张玉也是襄阳王的忠臣,威震荆襄九郡,怎么会给我当元帅?”刘伯温说:“不管他是谁家的元帅,只要您喜欢,贫道就有办法叫他保您,您就挑一个吧!”朱元璋心中虽然半信半疑,可他知道刘伯温从来不说空话,更不会在这种大敌当前的时候开玩笑,觉得可以拿个主意,倘若能收得一位元帅倒也不错。那么他们两个到底谁合适呢?三江大帅陈也先,自然不能用。那么张玉呢,从襄阳府打赌和菊花会题诗之事,看出张玉虽然年迈,倒是个正人君子。他尽职尽忠,此乃君子之风。他疾恶如仇,不畏强暴,主持正义,是个难得的人才。若能把他收伏,可以成为我西吴的良将。朱元璋想罢,说:“军师,依我看合适的只有张玉。”刘伯温说:“既然是主公看中张玉,咱们就叫他来做西吴的元帅。贫道马上传令,何二愣,范永年听令。”二人答应:“在!”“给你们二百军兵,去到于江口上游,用沙袋将河水屯住,听见于沟峪三声炮响,再将上游之水放出。”二人领令而去。“梅士祖、曹武、高石、杨春、李茂听令。”五人答应:“在!”“你们五人带二百军卒去于沟峪,多带硫磺焰硝引火之物,将干柴焰硝铺在沟底,各持火箭埋伏在沟坡之上,单等我军过去,陈也先兵至沟中,先用乱石、树干堵住沟口,卡断他们的归路,然后火箭齐发。起火一个时辰以后,你们放三声信炮,撤出于沟峪,聚集在于江口下游,等候打捞元军,收降败将,要记住,愿降者优待,愿走者放生,能擒主将者头功,决不允许随意伤人。”五个人领令而去。刘伯温传下第三道命令:“忠义将军于金彪听令!”于金彪答应:“末将在此。”“你到阵前迎战陈也先,派两名军卒假扮主公和我的模样,在于沟口观阵。陈也先必定无心和你恋战,带兵追拿。你只做惊慌之状,把他们引进沟里,然后回营交令。”于金彪领令刚走,军师又叫长虹将军胡大海、五定将军郭英二将听令。二人上前接令,军师要他二人附耳过来,要这么这么办。二将领令而去。刘伯温又命令华云那么那么办,华云答应下去。这两支将令谁也没听见,究竟让他们干什么去了呢?大家都有点莫名其妙。
刘伯温把这几支将令传出去以后,坐在旁边闭目养神。大家都站在那儿等着,问了足有半个多时辰,都觉得有些乏累了。这时蓝旗官来报:“启禀主公、军师,张玉在外边连连骂阵。”朱元璋一想:合着刘伯温派出去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去战张玉的,这怎么能行呢?我还等着他给我当元帅呢,得问问是怎么回事。“军师。”“啊,主公。““方才你不是说想办法收张玉吗?不知是怎样的收法,你传传令啊!”刘伯温赶忙施礼:“主公,若收张玉必须您亲自出马。”朱元璋一听,说:“怎么,叫我自己去?那张玉文武全才,唯恐我不是他的对手。”刘伯温说:“主公若不前往,谁人能收张玉?”朱元璋说:“我得带多少兵将呢?”“只许一人保驾,不能多带兵将。”“哎呀,你把那么多强将都派出去了,谁能保着我去呢?”刘伯温说:“主公若不嫌弃,贫道愿往。”“哎呀,那咱们两个去行吗?”刘伯温点了点头。朱元璋说:“好,咱们马上就动身。”他二人不带一兵一卒,叫大家暂且等候一时,上马直奔庄门。
守庄兵丁把吊桥放下,庄门打开。朱元璋顶盔贯甲在前,刘伯温道服鹤氅在后,出了庄门。就见张玉骑在马上,手提亮银枪,正在怒目横眉地讨敌骂阵哪。张玉骂了半个多时辰,也没见有人出来和他交战,正在恼火,猛然见庄门大开,慢慢腾腾地走出两个人来,头前的正是那卖乌梅的朱四,后面跟着一个出家的道士。只有两骑战马,并没带兵将,看样子不像是来打仗的。朱元璋在马上向对面观看:只见张玉头戴一顶亮银帅盔,簪缨倒洒,顶门前相衬二龙斗室,当中有两朵小绒球,金丝高垒突突乱颤,颏下搂颔带,亮银抹额包耳护项;身穿亮银护心甲,绊甲绦巧系蝴蝶扣,内村一件素罗袍,护心宝镜冰盘大小,背后八杆护背旗,当中鱼褐尾,两扇战裙分左右,大红中衣,虎头战靴,胯下一匹白龙驹,掌中一杆亮银枪,真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朱元璋越看越爱,在马上抱拳拱手,满面堆笑说道:“张元帅,别来无恙,本王迎接来迟,望张元帅多多原谅。”张玉抬头一看,朱元璋金盔金甲,比在襄阳卖乌梅时更增添了几分威武,便说道:“朱元璋,本帅奉襄阳王之命前来捉拿你,快快撒马过来!”朱元璋说:“前者在襄阳王府,张元帅对我多次庇护,活命之恩没齿难忘,今日岂能动手交战。刀枪无眼,万一失手,朱某岂不成为忘恩负义之人。我有几句话要说与老元帅听。”张玉说:“有何言语请讲当面。”朱元璋说:“朱某为了拯救万民,这才兴兵反元。自古天下乃是人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元朝昏君荒淫无道,贪恋酒色,宠信奸佞,残害忠良。百姓受倒悬之苦,忠臣遭诬陷,冤沉海底,怨声载道;襄阳王为人残暴,偏信谗言,老元帅虽然忠心耿耿,襄阳王并不信赖于你,与虎同眠,难免遭害。张元帅你为人正直,是国家之良将,岂能置百姓于深渊而不顾,弃国家于绝境而安心?依我说,元帅应当早离险地,弃暗投明。西吴虽然力量不大,但上顺天意,下合民情,军民同心,上下一致,纪律严明。望张元帅能与西吴兵合一处,将并一家,同心协力,共灭元朝。元帅如归了西吴,本王定以重任相托。望元帅不要辜负本王一片诚心。”这一席话,直说得张玉半晌无话。朱元璋说:“张元帅勿再犹豫,随我反了吧!”谁知这反字一出口,张玉可就变脸了,他气呼呼地说:“我张玉乃宦门之后,决不是那背信弃义之人,焉能做背主之叛臣,叫万人唾骂。”“元帅此言差也,常言说贤士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你保元朝,反倒坏了自己的名声,望元帅三思。”张玉说:“我跟你没有什么说的,我只知奉命前来擒你,将你拿回城去交旨。你若将我拿住,那是我张玉无能,我愿以死殉国,别无话讲。着枪吧!”说着噗楞楞,一抖亮银枪,直奔朱元璋刺来。朱元璋赶紧闪身射过了这一枪,还想说什么,张玉哪里能容,啪啪啪一连又是几枪。朱元璋一看不行,不管你怎么能说,人家就是不听,干脆叫军师过来劝他吧。朱元璋回头一看可愣了,那刘伯温早就拨转马头跑了,已经走上了吊桥。朱元璋心里很是疑惑:这老道是怎么回事呢?刚才说得蛮好,让我来收张玉,他保驾。张玉跟我翻了,他不但不过来,反而跑了,他这葫芦里装得是什么药呢?就在朱元璋一愣神的工夫,那张玉的快枪直奔他的后背刺来。朱元璋听见风声再躲已经来不及了,所幸他骑的这匹登山玉面紫花骝性灵,见枪刺来,嗜!往旁边一窜,这下可救了朱元璋的命了。枪没扎着后心,由他的左胁旁穿了过去。张玉往回一抽枪,枪缨里的钢钩正钩住朱元璋的狮蛮带,耳听喀吧一声,把狮蛮带给钩折了。朱元璋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催马就跑。张玉挺抢就追。这时就听吊桥上的刘伯温说:“张元帅,快追呀!我都把他给你送来了,你还能放他走了吗?快快追吧!”朱元璋一瞧,不知这个老道安着什么心哪,这时又听刘伯温喊:“主公快跑哇,可别叫他追上,那张玉可厉害!”朱元璋心想:你究竟是哪一头的?怎么叫他快追,又叫我快跑?等我回去定要问个明白。他催马紧赶刘伯温。这时刘伯温已经过了吊桥,进了庄门。朱元璋的马离吊桥还有一箭之地,那张玉就随后跟了进来。吓得朱元璋心里嘭嘭直跳,还差一点就让张玉追上了。就听刘伯温喊:“张元帅快追,一伸手就够着了!”张玉一瞧,可不是吗,稍一使劲就追上了。他心里高兴,枪纂一打马的后胯,这匹马连蹿带蹦跟飞起来一样,眨眼之间就追了个马头相连马尾。张玉想一枪扎死朱元璋;又一想,我和他远日无仇,近日无冤,伤他何来!我一伸手就能抓住他背后的勒甲绦十字绊,何不将他生擒活捉,回去交令。张玉想罢,枪交左手,探臂膀刚要去抓朱元璋,猛然听得一声呐喊,亚赛炸雷一般:“张玉休欺我主,某家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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