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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气功养生术的文化审视5
发布时间:2020/11/9  阅读次数:443  字体大小: 【】 【】【

  

(二)气功养生术与隋唐佛学思潮

中国佛学至隋唐已进入鼎盛时期。其中影响最大的主要有天台宗、华严宗和禅宗。下面以天台宗和禅宗为例,分析一下气功养生术与隋唐佛学思潮的关系。

1、调和五事助止观

天台宗创立于隋初,创始人智顗曾受教于慧寺禅师,公元575年入天台山。由于智顗长住天台山,人称他为天台大师,称他所创立的宗派为天台宗。南北朝时佛学有南北之分,南派重谈理,北派重坐禅。天台宗的思想植根于北派躬行实践的学风里,它的先驱者慧思即以禅法著称于时,并受到道教方术思想的影响。他在《南岳思大禅师立誓愿文》中说:今故入山,忏悔修禅,学五通仙,求无上道。愿先成就五通神仙,然后乃学第六神通。我今入山修习苦行……愿诸贤圣佐助我得灵芝草及神丹,疗治重病除饥渴。常得经行修诸禅,愿得深山寂静处,足神丹药修此愿。借外丹力修内丹,欲安众生先自安。立誓入山修行,企图通过服食灵芝、修炼内丹,先成神仙再成佛,这就把成仙视为成佛的必要途径。可见其佛教信仰中夹杂着浓厚的道教神仙思想和内丹气功之术。

智顗继承其师的禅修作风,迸一步把气功养生理论纳入天台宗止观学说之中,著《童蒙止观》、《六妙法门》等佛家气功养生著作,详细论述了禅修时调食、调睡、调身、调息、调心五事的要点。止观为天台宗禅修的根本之法,止是定,即禅定;观是慧,即般若智慧。智顗说:若夫泥洹之法,入乃多途。论其急要,不出止观二法。所以然者,止乃伏结之初门,观是断惑之正要;止则爱养心识之善资,观则策发神解之妙术;止只禅定之胜因,观是智慧之由藉。(《修习止观坐禅法要》卷上)

止观二法“如车之双轮,鸟之两翼”,互相助长,不可偏废。止是为了“系心不纵逸,亦如猿着锁”。坐禅时,人心最难调,心念犹如猿猴,放荡奔驰,一刻不停,要制服它,只有把它缚在木桩上。观是为了割断尘缘,泯灭烦恼,以便领会真如妙理。五欲六情使人无明有惑,不能通达佛道,观照佛理。因此,止观二法必须结合,才能入得佛门。所谓“止能寂诸法,如灸病得穴,众患皆除。观能照理,如得珠玉,众宝皆获”(《摩诃止观》卷三)。

止观二法的修炼应以调食、调睡、调身、调息、调心五事为基础。“善调五事,必使和适,则三昧易生。”《童蒙止观》第四章论述了如何调和五事,以助禅修:

调食——饮食本为滋身进道所需,但食之过饱,则气急身满,百脉不通,令心闭塞,坐即不安。若食之过少,则身体羸弱,意虑不固。多食少食都非得定之道。所以说:“身安则道隆,饮食知节量,常乐在空闲,心静乐精进,是名诸佛教。”

调睡——睡眠本是无明惑覆,不可纵之。若睡眠过多,非唯废修圣法,亦复丧失功夫,令心暗昧,善根沉昧,要经常思念无常,调伏睡眠,令神气清白,念心明静,如是方可栖心圣境,三昧现前。经云:“初夜后夜,亦勿有废。无以睡眠因缘,令一生空过,无所得也。”

调身——坐禅时要调整自已的身体,先要厚铺坐具,使身体能安稳久坐,无所妨碍。次当调整定势,坐法有二:一是结半跏趺坐,即以左脚置右脚上,牵来近身,令左脚趾与右膝齐,右脚趾与左膝齐。二是全跏趺坐,先将右脚置于左膝上,再将左脚安于右膝上。

调息——息有四种相:一风、二喘、三气、四息。前三种是不调相,后一种为调相。坐时鼻中之息,出入有声,叫做风相;坐时鼻息的出入虽无声音,而息出入结滞不通,是为喘相;坐时息已无声,亦不结滞,但出入不细,是为气相;坐时鼻息出入无声,不结滞,不粗浮,出入绵绵,若存若亡,资神安稳,情抱悦豫,此是息相。守风则散,守喘则结,守气则劳,守息则定。静坐时若欲调息,当依三法:(1)下住安心,即把心放于气海丹田,把心镇静下来,将下腹部徐徐用力,使之稍稍向前,精神安住,呼吸自然调顺;(2)放宽身体,不要矜持,放舍一切,使身体轻松愉快;(3)想气从遍身毛孔出入,通行无障。息调则众患不生,散心易定。总起来讲,无声音,不结滞,不涩不滑,是息调相。

调心——调心之法有两种:(1)调伏乱想,令心与参究相应,不令越逾;(2)当令沉浮宽急适得其所。何谓沉相?若坐时心中昏暗,心非明历,无所参究,头好低垂,是为沉相。这时当系念于鼻端,或安心于发际眉间,或令心明历,专注本参,无分散意,此可对治沉相。何谓浮相?若坐时心好飘动,身亦不安,念外异缘,寻思杂事,这是浮相。这是应安心向下,最好安住在气海丹田或肚脐中。更主要者,振奋精神,心住本参,止住散念,心即定住,则心易安静。总之,心无乱想,不浮不沉是心调相。

以上“五事”为静坐参禅的基本功,而气功养生常讲的“三调”(调身、调息、调心)即来源于此。另外,饮食、睡眠的调和在气功养生活动中也占有重要地位,因为饮食影响身体,睡眠关乎进修,二者意义重大,不可忽视。

2、行立坐卧皆为禅

禅宗是唐朝中叶建立起来的,它的实际创始人是神秀与慧能。这一宗派与气功养生也有密切的联系。所谓“禅”,是印度“禅那”这个词的音译简称,意即“思维修”或“静虑”,指佛教中心注一境的修行方法。《瑜伽师地论》卷三十三有言:“言静虑者,于所一缘,系念寂静,正审思虑,故名静虑”。这种静思凝神、专心观境的修炼,需要身体保持适当的姿势,即佛家称之为禅坐的结跏趺坐法。这实际上就是一种身心协调的气功养生方法。

原始禅宗思想与《楞伽经》有很大关系,从达摩到弘忍及其旁出诸大德,都很重视《楞伽经》,甚至可以称他们为楞伽师。《楞伽经》虽不是专讲禅法的,但其中涉及到不少禅法问题,且多是讲渐修的。

实际上,慧能以前禅宗的几位宗祖都主张坐禅静修。禅的始传,自释尊拈花示众,将“正法眼藏”(“伟大佛法”)传授给摩诃迦叶后,二十八传至菩提达摩,形成直指单传的禅宗。达摩被视为中国禅宗的初祖,相传他曾折苇东渡,隐居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开创出纯粹中国化的禅宗。达摩禅的特点是 “壁观”、“安心”,正如唐僧宗密所说:“达摩以壁观教人安心,外止诸缘,内心无喘,心如墙壁,可以入道”(《禅源诸诠集都序》)。达摩祖师以自己的行动给修禅者树立了榜样。他之后,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都是提倡独宿孤峰,端居树下,终日寂寂,静坐修禅的。

禅宗传至五祖弘忍门下,分为南北二宗。北宗神秀一派重视坐禅积修,主张由定发慧,被称为渐法;南宗慧能一派提倡定慧一体,强调豁然悟道,被称为顿法。然而,不管是渐法还是顿法,都与气功养生有内在相通之处。禅宗北宗盛行时期,正是道教内丹家司马承祯的生活年代,北宗禅法对司马承祯的内丹养生理论产生了直接的影响,以致两者有许多相似之处。首先,司马承祯的内丹养生理论与北宗禅法都主张“渐修”。北宗以“拂尘看净”为标识,认为修习应该有次第地进行。“看净”就是看心净,“拂尘”是比喻。唯有经常拂拭,不使尘埃沾染,才能保持心的明净。为此北宗特立“五方便门”,以助渐修。司马承祯也把自己的养气长生之法称为“渐门”。他说:“易有渐卦,道有渐门。人之修真达性,不能顿悟,必须渐而进之,安而行之,故设渐门。”(《天隐子·渐门》)在他看来,只要按照一斋戒、二安处、三存想、四坐忘、五神解的程序依次渐修,即可成仙。其次,司马承祯和神秀都强调“观心”。北宗认为“心者万法之根本”,唯有“观心”才是成佛的简便方法。“观心”也就是“净心”,即“凝心入室,住心看净,起心外照,摄心内证”。司马承祯也认为“思”是“道之器宇”,道即在人心中,要得道就要收心。所谓:“学道之初,要须安坐,收心离境,住无所有,不着一物,自入虚无,心乃合道。”(《坐忘论·收心》)如何收心呢?《天隐子·真观》曰:“收心简事,日损有为,体静心闲,方为观妙。”真观是收心的方法,即以一念代万念,进入无念状态。总之,长生之法就是 “安心忘法之法”。

南宗慧能主张活参顿悟,强调寓修行于日常生活之中。表面看来,慧能之禅与气功养生似乎没有关系。其实不然。慧能认为,不管行、立、坐、卧,只要心不散乱,就算坐禅。这种以不坐禅为坐禅,以任其自然为坐禅的方法,正是气功养生的高层境界。再说,气功养生也不唯坐禅--法,只要保住禅心,行、立、坐、卧皆可进入气功态。正像永嘉禅师《证道歌》所说:“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明代内丹气功的重要著作《性命圭旨·亨集》也说:“行住坐卧,各各有方。行则措足于坦途,住则凝神于太虚,坐则调丹田之息,卧则抱脐下之珠。故曰:行住坐卧,不离这个。”从书中的记载看,行、立、坐、卧四禅法大致是这样的:

行禅法——行亦能禅坐亦禅,圣可如斯凡不然。论人步履之间,不可趋奔太急,急则动息伤胎。必须安详缓慢而行,乃得气和心定。或往或来,时行时止,眼视于下,心藏于渊。即王重阳所谓“两脚任从行处去,一灵常与气相随。有时四大醺醺醉20,借问青天我是谁?”

立禅法——或住或立,冥目冥心,检情摄念,息业养神。己往事,勿追思;未来事,勿迎想;现在事,勿留念。欲得保身道诀,莫若闲静介洁;要求出世禅功,无如照收凝融。昔广成子告黄帝曰:“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神将守形,形乃长生。”

坐禅法——坐不必跏趺,当如常坐。夫坐虽与常人同,而能持孔门心法,则与常人异矣。所谓孔门心法者,只要存心在真去处是也21。若坐时不持孔门心法,便是坐驰,便是放心。《坛经》曰:“心念不起名为坐,自性不动名为禅。”坐禅妙义,端不外此。

卧禅法——东首而寝,侧身而卧,如龙之蟠,如犬之曲,一手曲肱枕头,一手直摩脐腹,一只脚伸,一只脚缩,未睡心,先睡目,致虚极,守静笃,神气自然归根,呼吸自然含育,不调息而息自调,不伏气而气自伏。庄子所谓“古之真人,其觉也无忧,其寝也无梦”是也。

虽然六祖慧能曾向薛简说过:“道由心悟,岂在坐耶”的方便语,然而参禅最正确的形式,还是结跏趺坐。因为行、立、坐、卧四威仪中,坐是最稳重的姿势,它最便于精神集中入静。禅之可贵全在实修实证、真参真究。故慧能以后,百丈怀海又恢复了坐禅方法,其《坐禅仪》曰:“放舍诸缘,休息万念。身心一如,动静无间。量其饮食,调其睡眠。于闲静处,厚敷坐物。结跏趺坐,或半跏趺。以左掌按右掌上,两大拇指相拄。正身端坐,令耳与肩对,鼻与脐对,舌拄上腭。唇齿相著,目须微开,免致昏睡。若得禅定,其力最胜。”若仅仅抓住一句“本来无一物”而为所欲为,那便是“狂禅”、“野狐禅”。诚如南怀瑾所说:“须知禅宗正有严谨修持工夫的层次,不是落在空谈或狂妄自是上,才会与真正的禅有相近之处。”22而“严谨修持工夫”正是今日所谓佛家气功。

(三)气功养生术与宋明理学思潮

宋明理学是继魏晋玄学、隋唐佛学之后兴起的又一重要的社会学术思潮。理学批判而又融合了佛道二教,继承且又发展了儒家思想,体现了“三教合一”的时代发展总趋势。理学内容繁多、体系庞大、理论精深,与古代气功养生的关系也更为密切。理学家大多出入佛老,倡导静坐。他们或借内丹修炼图式来建构宇宙论体系,或把修身养气作为“涵养德性、变化气质”的手段,或将窒欲静修看成“穷理尽性”、“为圣成仁”的方法。总之,古代气功学为宋明理学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是理学修养方法和哲学思想的一个重要源头。

1、气功养生与《大极图说》

《太极图说》是道学宗主、理学开山周敦颐的一部重要著作,它包括“图”和“说”两个部分,《说》是对“图”的解释,“图”表示的是宇宙万物的发生发展过程。《说》曰: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金、木、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五行之生也,各宜其性。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万物化生。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惟人也得其秀而为灵。形既生矣,神发知矣,五性感动而善恶分,万事出矣。

黄宗炎考证,周敦颐的《太极图》来源于陈抟的《无极图》。据传陈抟曾刻《无极图》于华山石壁,后授穆修,穆修又授周敦颐。《无极图》是道士用以指导内丹气功修炼的图式,它形象地再现了内丹修炼的全过程:图的最下圈“玄牝之门”指人身命门两肾空隙处,乃丹田之所,祖气所在;第二圈“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即运用大、小周天功法,提炼祖气上升,使有形之精气化为微茫之气,变依稀呼吸之气为出入有无之神;然后让所炼之气贯穿五脏之中,统领水、火、金、木、土五气,使之凝聚,此即第三圈“五气朝元”;五气之中,水(肾)火(心)二气最重要,故需通过“取坎填离”之法,使火气下降,水气上升,如此水火相交,方成圣胎。对此“圣胎”再加以修炼,则进入最上一圈“炼神还虚,复归无极”。周敦颐将《无极图》顺序颠倒,使原先表示内丹气功修炼的图式变成演示宇宙发生的图式。所以黄宗炎说:“盖方士之诀,在逆则成丹,故从下而上;周子之意,以顺而生人,故从上而下”(《易学辨惑·太极图说辨》)。这也说明了内丹气功养生理论是理学的思想渊源之一,它为理学的宇宙论体系提供了基本框架。

2、气功养生与变化气质说

“变化气质”是理学家经常谈论的话题之一,它与气功养生有密切的关系。为了解决人性善恶由何而来的问题,理学家提出了“天命之性”与“气质之性”的命题。所谓“气质之性”,指人形成后,由于禀受阴阳二气,各人的身体状况互不相同,结果出现了各人的具体本性,它是恶的来源。所谓“天命之性”,指太虚本体,纯一无缺,它是善的来源。两者虽有区别,但在根本上又是统一的。张载从气一元论的立场出发,认为两者都出于气,又都统一于气,两者关系是体用关系(《正蒙·诚明》)。二程继承张载的观点,认为人性的善恶是由于禀气的不同,得“清气”就善,禀“浊气”便恶。朱熹从自己的哲学体系出发,用理、气两个范畴去说明天命之性与气质之性,认为天命之性专指理而言,气质之性是指理与气杂而言。由于理与气相杂,便使气质之性有善与恶的两重性。他说:“天地间只是一个道理,性便是理,人之所以有善有不善,只缘气质之禀,各有清浊”(《朱子语类》卷四)。

人身禀气不同,遂有善恶之分。理学的最高目标是“为圣成仁”,达到“圣贤气象”的理想人格状态,要实现这个目标,就要去恶修善,变化气质,使气质之性复为天命之性。所以张载说:“为学大益,在自求变化气质。”(《经学理窟·义理》)既然人性的善恶是由于禀气的不同,那么变化气质的关键当然也就在于养气了。通过养气来聚集清气,排除浊气,使性格趋于温和,人格臻于完善,进而进入圣人境界。朱熹说:“持养之久则气渐和,气和则温裕婉顺,望之者意消忿解而无招咈取怒之患矣。”(《宋元学案·晦翁学案》)明儒刘宗周则说得更干脆:“静坐是养气功夫,可以变化气质。”(《明儒学案·蕺山学案》)理学家认为,人生来就具有善恶之性,只有为学修德、静坐反省,才能使气质之性(恶)发生变化,从而改变自已的气质和命运。张载说得好:“人之气质美恶与贵贱夭寿之理,皆是所受定分,如气质恶者,学即能移”(《宋元学案·横渠学案下》)。正因为静坐养气、变化气质有如此重要的作用,所以理学家对它十分重视,不仅自已笃行之,而且教导学生如何行之。《宋史·张子本传》记载,张载“敝衣蔬食,与诸子讲学,告以知礼成性,变化气质之道。”

由于静坐养气、变化气质之道多涉佛法道术,故引起了后人的不满。清代思想家颜元认为,宋儒程、朱等人名尊孔、孟,实杂佛、老。他说:“魏晋以来,佛老肆行,乃于形体之外,别状一空虚幻觉之性灵,礼乐之外,别作一闭目静坐之存养。佛者曰‘入定’,儒者曰‘吾道亦有入定也’;老者曰‘内丹’,儒者曰‘吾道亦有内丹也’。借《四书》、《五经》之文,行《楞严》、《参同》之事。”这段话从侧面告诉我们:气功养生术对理学产生了深刻影响。

3、气功养生与主静居敬说

宋明理学家继承先秦道家清静无为和儒家正心诚意的思想,提出了“主静”、“居敬”说。主静必须“惩忿去欲”,居敬是要存养“天理”。理学家把虚静无欲、端严静坐的气功修炼看作修身的法门,为圣的功夫。由于各个理学家的思想观点不尽相同,所以在修身养性的方法上也有“主静”和“主敬”两种倾向。

周敦颐首倡“主静”,《太极图说》后半部分讲的是“为圣”的标准、内容和功夫:“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自注:圣人之道,仁义中正而已矣。)而主静(自注:无欲故静。),立人极焉。故圣人与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四时合其序,鬼神合其吉凶。”“立人极”就是做人的最高准则,符合这最高准则的便是圣人,其内容是“中正仁义”,方法是“无欲”、“主静”。无欲故静,静则明通,如此修炼便可入圣。《通书·圣学》曰:圣可学乎?曰:可。曰:有要乎?曰:有。请闻焉。曰:一为要。一者,无欲也。无欲则静虚动直,静虚则明,明则通;动直则公,公则溥,明通公溥,庶几矣!

为圣的要旨在“无欲”,这是《通书》的大旨,也即“立人极”。无欲能使人精神集中,进入虚静状态,保持这种状态就能进入圣人境界,故曰:“庶几矣”。明人顾宪成说:“周子‘主静’,盖从‘无极’来,是究竟事。”(《明儒学案·东林学案》)就是说周敦颐的“主静无欲”的修养方法与陈抟的内丹修炼思想有关,它体现了归根复命、天人一体的内丹修炼特色。周子的“主静”说对宋明理学影响很大,许多理学家如宋儒罗从彦、李侗,明儒陈白沙、刘宗周等,皆推崇主静说,并进一步把静坐与主静结合起来。刘宗周说:“主静功夫,最难下于。姑为学者设方便法,教之静坐。日用间,除应事接物外,尚有余晷,且静坐。”(《明儒学案·蕺山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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